跳至内容为什么“帅渣男”比“丑忠男”更受欢迎?答案是“选择权”。除了这年头大家都看脸,更因为:帅渣男可以选择(在某个时间段)显得“也很忠厚”,而丑忠男任何时候都无法选择“显得很帅”。前者在外貌和品德这两个维度上有更多选择权,尽管结果不如人意。
大多数“说服”,不是为了说服对象,而是为了筛选对象。赌分为两种:一种是明知概率极小,也要富贵险中求;一种是自以为可能性为100%,稳赢,所以All in。前者灭掉穷人,后者灭掉富人。小心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不是说小心被算计,而是要检讨自己何以成为对方的目标。商人多是下注于即将发生的事情:要么近一点儿,下注于已经发生但还没均匀发生的事情;要么远一点儿,下注于几乎还没发生的事情。前者如咖啡,后者如星际火箭。赚到钱并且还能保有成果并不容易,前半截只需要运气,后半截需要有自知之明。一旦一个消息被冠以“内部”,就有可能成为某个陷阱。两个人在一起,更该回答问题的人比更应该提问的人更能提出问题。有的人道德标准很高,但是他放弃该标准的成本却很低。有些话,对成年人而言很扯淡,但对孩子来说却很有用。这是我参与教育的原因之一。有舍不得的东西,是件美好的事情,包括有舍不得买的东西。我的句子来自复杂的场景,复杂的人,复杂的故事。但我剥除一切,让其变成一粒自由的种子。你不知道自己的哪个决定决定了命运。所以,决策的原则比决策的技巧更重要。拖延症的好处:1、能拖掉的,没准儿正是不值得做的事;2、积蓄力量(包括因为拖延的愧疚感而产生的奇特力量),反复压榨对值得做的事情的思考。你愿意拥有那些需要时间才能够拥有的东西?还是拥有“那些需要时间才能够拥有的东西”所需要的时间?如果一个方案彻底摈弃了将失败作为选项之一,就极难是个好方案。“二八定律”的二八版:98%的人拥有不到20%,2%拥有超过80%。下一个如照相(也包括后续的别的影像记录技术)这样改变人类记忆方式的发明,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诞生。无我的自我,比自我的无我可怕得多。“的”前面是形容词。取代智能手机的设备,会比智能手机更好地解决了“人机耦合”。新瓶装新酒的事情成功概率极低。要么是老瓶装新酒,要么是新瓶装老酒。新媒体给人的机遇:有些人像是沙子正好落在上面;而有些人,一直拥有种子或者小苗,新环境令其蓬勃长大。以工时计算的话,宜家最主要的雇员是其自行安装的顾客。类似于认知盈余,这是一种体力盈余,不仅转移了商家的成本,有时还给予客户某种“完成了某事”的满足价值。植物或者花园给人的启发是:你无法真正拥有你不对其付出的事物,并且是指拥有之后的付出。梦开始时,抹去现实;梦结束时,抹去自己。~昨晚做了一个真实而清晰的梦,醒来时完全忘掉了。向上爬的人经常能自我说服,并相信自己是个淡泊之士。群体性愚蠢是“个体获得自我”所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一个肉乎乎的大脑被装在头盖骨里,和一个司机在金属壳里更易暴怒一样,“自我”总是会“过于自我”。类比之间的飞跃,比被类比对象之间的飞跃要容易得多。所以:1、类比可以为想象插上翅膀;2、类比也会造成忽视现实世界难度与鸿沟的幻觉。读书,锻炼,为未来播下种子,照顾亲朋好友,远离烂人烂事。人类迷信是对随机性的敬畏,人类过于迷信则是对随机性的亵渎。“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这句话问题最大的地方是:“难道人能赚到认知以内的钱?”其次是低估了运气。实用主义分两种:一种追逐有用,一种抛弃无用。后者最终一无所获。当一个人说“我不就是想要点儿什么什么”时,他往往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一个人说“你说的不就是什么什么”时,他往往什么都不知道。不在乎是否有用(但却通常有用)的,叫仪式感;很在乎是否有用(但却通常没用)的,叫形式感。
构成复杂事物的基本单元往往很简单,而构成逻辑与过程则很不简单。我们总以为是靠“懂某些事情”而生存,其实是靠“不用懂也可以的那些事情”而生存。人类当下的撕裂,也许只是去除了“全球化和互联网所带来的融合幻觉”之后的原本如此。从道德上,把对方想好一点儿;从智力上,把对方想狡猾一点儿。有些智慧无法脱离可感知的经验而被掌握,例如小孩子摔跤,成年人亏钱。许多不平凡,就是意外出现的平凡。人,事,话语,莫不如此。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孤独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