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高手凭什么

本文是“大脑碎片”系列。低手凭感觉,高手凭计算,顶尖高手凭计算之上的感觉。人有一种将空间塞满的本能,用于对抗时间被搬空。奶茶少了茶的话会更贵,因为纯奶比茶水成本高。多与少的关系,隐秘地躲藏在字面意义之下,用以制造价值上的迷离与不对称,进而成为商家的利润。一个人最想买的东西,通常情况下,要么是某类从没买过的东西,要么是某类买过很多个的东西。我不担心自己干蠢事,但会担心自己干蠢事的意义。这个人虽然很啰嗦,但废话比较少;那个人话很少,但开口就是废话。实用主义(不是杜威的那种)的主要代价是,牺牲了冗余和

本文是“大脑碎片”系列。

低手凭感觉,高手凭计算,顶尖高手凭计算之上的感觉。


人有一种将空间塞满的本能,用于对抗时间被搬空。

奶茶少了茶的话会更贵,因为纯奶比茶水成本高。多与少的关系,隐秘地躲藏在字面意义之下,用以制造价值上的迷离与不对称,进而成为商家的利润。

一个人最想买的东西,通常情况下,要么是某类从没买过的东西,要么是某类买过很多个的东西。

我不担心自己干蠢事,但会担心自己干蠢事的意义。

这个人虽然很啰嗦,但废话比较少;那个人话很少,但开口就是废话。

实用主义(不是杜威的那种)的主要代价是,牺牲了冗余和随机性,并因此而丧失了宝贵的想象力。

“力不到不为财”这句话确切说应该是“功不到不为财”。功,指物理学里的“做功”。二者不同的是:有力不一定做功;做功需要正确方向下的用力令物体在该方向产生移动。

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是可乐,最难喝的饮料是无糖可乐。--“最爱”与“最恨”的差别只在一线间。

花“知道”自己开成什么样子和长出什么颜色吗?

就下棋而言,我有点儿“逢强不弱,逢弱不强”。有些别的事儿也是。我尽量说服自己这是某种天赋而非缺陷,并试图去思考如何令自己的行为不愧对这天赋。

一盘臭棋,是指在“不对的时间”和“不对的对手”下了一盘棋,走了几步臭棋本身反而是其次。

坏人给你带来的帮助有时候比好人还多,但如果总是有坏人给你带来“痛苦的帮助”,你可能就要反思一下了。

棋从断处生。所谓断处,即“决策点”。发现决策点,即“制造头绪”。其中包含了“搜索机会、制造机遇、形成切入点”。

“错误”带来的随机性,经常制造一些“正确”也不能产生的的机遇。

以下三种都算有趣的人生:过程无趣而结果有趣,过程有趣而结果无趣,过程和结果都很有趣。

无趣的人很难干出有趣的事,但可能带来有趣的结果。

刚才听到音乐,回忆起年少时的情境,大约可以用“任性”来概述。这任性于感知角度赋予了“沉浸”,于现实角度赋予了“随机”。沉浸和随机,大约是青春的主要力量了。

McCurry曾说过:“对我来说,一张作品最重要的特质在于独立性,只需一张照片,便能带给你一个故事。”--人亦如此。

树荫是夏天的特产。雪却不是冬天的特产。

理性无法驱动激情,理性只能像计算机病毒一样,侵入人类被激情统治的躯体当中。

有同理心的浑球是无敌的,同理心和浑球二者极难兼容。乔布斯和马斯克都是这类人。

理性的主要特征之一是,能够区分感知和感受。

舒服的空间,是时光用人熨出来的。

可测性是物理学和哲学的分水岭。

人们过于迷恋所谓“简单”了。简单是一种结果。只有那种厚积薄发、化繁为简的简单才有意义。


奥卡姆剃刀本质上是一种很复杂的剃刀,用以实现递归。

所谓习惯,就是一连串自动化决策。

人无法行“利他之事”却不置身于“利己主义”的泥沼中,否则就是“隔岸论道”。

变异往往因为“没有记忆”而发生。在被选择后,该变异又因为记忆而被复制。--这是基因、物种和创新者的神奇之所在。

生活之焦虑,也许只是对“生命之恐惧”的消解。

大器晚成的反义词是过早优化。

假设,是一种认知上的负债,所以也算某类杠杆。赌徒假设自己会中奖,创业者假设自己能幸存,存定期的人假设银行不会倒闭,入睡者假设明天太阳还会升起。“假设”的杠杆用得太小,日子无聊;用得太大,容易坍塌。

每张照片都是精品的摄影师,他们的第一个秘密是:拍了很多包括不是精品的照片;第二个秘密是:不把那些不是精品的照片给你看。

围巾之于爱马仕,(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带徕卡认证镜头的小米之于徕卡。

一个人买某样东西,很多时候是因为买不起另外一样东西。

人决定买什么沙发,沙发决定人躺什么姿势。

拥有,接受,承受,经历,观察,感知,体验,失去,背后的含义几乎都是一样的。

开车路上,看见一个人,穿羽绒背心,扎马尾;开了好几百米,又看见这个人,她不可能走这么快啊?也许只是因为我脸盲?~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也许生活在虚拟世界里,设计师偷懒复制了几个一样的人,结果被我发现了…


决策本质上是跨期分配资源。

无知是指“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向无知者传授已知,需要两个步骤:1、摘掉眼罩(第一个不知道);2、传递已知(第二个不知道)。不过这件事通常卡死在第一步。

所谓音响发烧友,不是指能听出更好的声音,而是相信有更好的声音。

发现某牌子的扫地机器人总是卡在同一个地方。大约是因为其有记忆,所以要从上一次停止的地方开始~包括因为卡住而停止的情形。智能体的智能往往与记忆有关,愚蠢也是。

电影《2012》最残忍的情节是:花十亿欧元可以买到船票,但是末日后钱就是废纸。--是谁花了什么代价拿到那些马上要归零的钱?事实上,在现实世界中类似的残忍正以较温和的形式发生着,例如通胀。

在原始人看来,每个现代人都是“圣母婊”。--可我们不是原始人。

概率是一种跨越时空的大局观。

种植物是一种对冲。晴天我开心,雨天我替植物们饱餐一顿开心;时间缓慢流逝我开心,时间加速向前我替绿树成荫开心;当我为人生起伏不确定而不安时,我走到树前说:你再怎么静好,毕竟也不能挪动吧。

孤注一掷,是指在概率劣势下All in。

普通人的下注,往往只看高赔率,而不去计算期望值。

所谓投资纪律,是指重复某一个正期望值的事件,以令大数定律“显形”。~该正期望值的事件是基于主观概率的,也需要在重复的过程中更新。若非如此,遵守投资纪律就是个笑话。投资的反人性就体现在这里,你需要遵守纪律,又要不断更新甚至摧毁这个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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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下围棋,抖音打德扑

0假如有如下两种中奖游戏,平均而言都是投入一块钱能产出一块一,但有如下区别:第一种:回报相对确定,主要取决于参与者的实力和投入,较少有意外中大奖的状况出现;第二种:回报比较随机,主要取决于平台通过反馈和概率进行控制,经常会有逆袭的超级大奖传说。你会选择参与哪一个?1数年前,职业围棋手崔哲瀚九段开始兼职打德州扑克,原因很简单,靠围棋很难赚到钱了。崔哲瀚是顶尖棋手,拿过16次冠军。然而看似优雅的围棋是残酷的竞技游戏,再厉害的棋手,也犹如拳击手般,总会被更厉害、更年轻的对手击败。一旦过了巅峰状态,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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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如下两种中奖游戏,平均而言都是投入一块钱能产出一块一,但有如下区别:

第一种:回报相对确定,主要取决于参与者的实力和投入,较少有意外中大奖的状况出现;

第二种:回报比较随机,主要取决于平台通过反馈和概率进行控制,经常会有逆袭的超级大奖传说。

你会选择参与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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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职业围棋手崔哲瀚九段开始兼职打德州扑克,原因很简单,靠围棋很难赚到钱了。

崔哲瀚是顶尖棋手,拿过16次冠军。然而看似优雅的围棋是残酷的竞技游戏,再厉害的棋手,也犹如拳击手般,总会被更厉害、更年轻的对手击败。

一旦过了巅峰状态,围棋棋手的收入就会骤降。于是崔哲瀚九段便开始在围棋之外兼营扑克。

著名围棋手车敏洙也曾做过职业牌手,在1985年到1995年间赚了约4000万美元,这一数字当年非常惊人。不过,车敏洙是先打牌,后做职业围棋手。

德州扑克长期而言仍要靠实力取胜,但短期内运气也会起决定性作用。

这意味着,德扑游戏的奖金不会像围棋那样,完全被极少数塔尖的高手垄断。

瑞士最高法院于2010年裁定德州扑克是一个以运气概率为主的游戏(game of chance),因为“简单的数学、策略及心理学在此游戏中所占的分量比不上运气成分”。显然这个裁定会让很多德扑人士不满。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上诉法院于2010年3月裁定德州扑克为非法赌博,因为认定德州扑克的运气成分大于技巧成分。

德州扑克是投资人士的最爱。

英国Clarity Financial公司首席投资组合策略师Lance Roberts总结了他从德州扑克中领悟的十个投资经验

1、你要有过人之处;

2、在多个领域发展专业知识;

3、搞清楚为何人们和你反向押注;

4、当你有一手好牌,那就努力赚到最多;

5、总会为“过牌”付出代价;

6、知道何时退出,兑现你的筹码;

7、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弱点;

8、当你无法做到100%地集中注意力,那就休息吧;

9、保持耐心;

10、审视自己的动机。

德扑和围棋一样,是看上去简单的复杂游戏。

对比而言,德扑不仅需要专业知识和经验,围绕“随机性”展开的博弈与心理战也很精彩。

“由于牌手的手牌是固定不变的,只能透过自己的下注影响其他牌手,并透过观察其他牌手的下注来推测可能的手牌。”

对牌手来说,游戏目标不应是赢取单局彩金,而是基于数学(概率论)及心理学上做出正确的决定。

所以《对赌》一书反复强调区分决策的过程与结果,短期而言对的决策未必有对的结果,但长期看二者是一致的。

在期望回报值为正的情形下,基于概率做决策,可将每一局的平均利益最大化,长久下来赢钱总额会比输钱多。

随机性所带来的波动,是德扑最有趣的地方。这种波动有时候会将一个自大的菜鸟带上运气的巅峰,也可能让一个高手在谷底被人捶

从这一点看,得扑更有故事性,更接近大众心底的幻想。

也许和投资一样,德扑最大的魅力之一,就是其随机性。


2

将微信视频比喻为“下围棋”,将抖音比喻为“德扑”,只是一个大致的类比。

  • 微信视频目前看仍有公众号平台以创作者为中心的思维,外加社交与个性推荐;

  • 抖音则强调算法推荐,平台对于流量有更强的控制权。

在抖音,一条视频出来,先由冷启动池测试,再根据数据表现一点点放大,流量边测试边分发,由此跑出来的火爆视频,像是AI黑盒子的科学实验杰作。

比起抖音之于创作者的去中心化(伴随着平台自己成为中心),微信视频也强调社交分发和兴趣分发等等,但仍有公众号的“创作者中心”特征。

不管是哪种算法,都在围绕着人性做文章:不确定让人焦虑,太确定让人无聊,而恰到好处的钟摆游戏,则能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微小的刺激和反馈闭环。

马斯克说,“在确保你不会感到无聊这方面,他们(国际版抖音)做得非常棒。”

不过他认为似乎有点过头,以至于使用时像是得了注意力缺失症 (俗称多动症)。

我在此不打算亦无能力展开论述微信视频与抖音的产品逻辑和算法差异,而是想探讨随机性与人类欲望之间的关系。

对创作者而言:

微信视频像是下围棋,高手们多了一个舞台来触及自己的粉丝,并适当向外延展;

抖音像是打德扑,即使是一个零粉丝的小白也可能创造出奇迹。


3

人是一种视觉动物。据一项研究表明:“经常玩视频赌博机的人比其他类赌博者成瘾速度快三四倍,哪怕这些人以前也常玩其他类型赌博却没有成瘾。”

《运气的诱饵》一书提及研究者霍华德·谢弗指出:

“只要人与某一特定对象或一系列对象(如毒品、赌博、电脑)重复性地交互,且此类交互可以稳定地使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主观体验变化,成瘾的倾向就会出现。”

该书总结了机器赌博的特点:孤独、连续、下注频率高

这些特点能够更加高效地将赌客带入“机器迷境”:

“就像在风暴眼里一样......世界上其他一切都像在围着你旋转......你进入了机器的世界,那里只有你和机器。”

智能手机创造了类似的沉浸感。

我将智能手机称为数字化时代的渡船,它将使用者从物理世界摆渡至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数字化世界,并在那里找到比现实世界更“真实”的幻觉。

而实现那种幻觉,只需要躺在那里,用手指轻轻划一下,就能实现。

这几乎是人类可以付出的最小作用力。按照这个趋势,将来视频眼镜只需人转动眼球就可以“刷”动内容了。

《运气的诱饵》写到一位机器赌博成瘾者的自白:

我赌博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继续玩下去--为了待在机器的迷境里,把其他一切都忘掉。”

这也许有一点儿像刷视频时的乐趣与“上瘾”吧。想想你刷短视频时的体验:

独自一人,轻轻一刷就可以选择或划过一个世界,并获得一个个最轻量级但又触及心底的强化反馈闭环,从而不能自拔。


4

芒格曾经说过:“互联网对于社会是极为美好的,但是对于资本家来说纯属祸害。互联网能提高效率,但是有很多东西都是提高效率却降低利润的。互联网会让美国的企业少赚钱而不是多赚钱。”

我照例不会陷入这类常规问题的讨论。为了令本文温和且中立,我假设互联网是创造价值的,其价值简单概括为:

1、互联网本身生产力提升的内生价值

2、从其他行业“抢过来”的转移价值

既然有价值,就值得参与。

某种意义上,好的互联网平台提供了一个“正期望值”的游戏

  • 我们假设参与者每投入100元,平台提升了30元价值,这意味着产出了130元。

  • 平台作为资源的分配者,会将130元留一部分作为利润,其他则返回给参与者以作为激励,以实现平台的持续发展,并与别的平台竞争。

  • 假如返还金额是120元,那么对于参与者而言,每投入100元,就有120元的产出。如此一来,大家会迅速地转移到该平台上。

  • 跨入成熟期后,平台可能开始提高自己的留存比例,例如留下20元,返还110元。

期望值的正和负,是投资与赌博的分水岭。如我们所知,类似于彩票游戏,其本身并没有“提升价值”,所以彩民投入100元,主办方可能留下25元,返回75元,返奖率75%。

这是一个负期望值的游戏,相当于买了之后立即打七五折。为什么大家还是要参与呢?

答案当然是“想中奖”。更精确的描述是:

人们往往看重头奖的绝对值,而忽略头奖极低的概率,更没人去计算什么期望值的正和负。

所以,对于一个互联网平台,在返还价值时,其吸引力一方面来自帮助参与者创造了增量价值,另一方面则来自“中头奖”的彩票价值

例如拼多多,说自己是“好市多+迪斯尼”,“好市多”对应的是“增量价值”,“迪斯尼”对应的是“彩票价值”,如此一来,民众同时满足了贪便宜中大奖的两大传统需求。

对比而言,抖音似乎比微信视频更具有“中大奖”的吸引力。

人类追求小概率的大回报,也许是我们基因与文化的一部分,梦想和希望亦由此而来。

哪有人会拒绝梦想与希望呢?


5

赌场最大的秘密,是对“概率权”的操控。

利用大数定律等原理和游戏规则的设计,让参与者在随机性的诱惑下稳稳地输钱。

而对于老虎机等赌博机器,其设计的核心在于芯片,目的正是为了计算和控制概率,《运气的诱饵》这样总结道:

1、编程时,它使概率/运气更具预测性,让赌场经营者获知长期的可预期累计收益;

2、而在玩家实时游戏时,却让概率变得极为迷惑、不可捉摸。

在这个貌似越来越不确定的世界里,层级之间的流转并未增强,运气反而和财富一起被马太效应控制,个体的命运变得越来越逼仄。于是:

  • 一方面,人们想要生活的确定性;

  • 一方面,人们想要机遇的偶然性。

那些“人为的偶发性”在人们心底激起了惊奇和幻想。

文艺作品、八卦、赌场、股市、创业传说,如此种种的最大魅力,莫过于其中所包含的“偶发性”,并令围观者产生“我也可以”的代入感。

那么,人为设计偶发性的平台,该用什么来填补“超级大奖”和“极小概率”之间的鸿沟呢?

答案是:制造幻觉。

其中包括:“我能控制结果”幻觉,以及“我差一点点儿就赢了”的幻觉。

前者往往与探寻规律和攻略(许多时候并不存在)有关,后者则被称为“近失效应”。

除了用概率、编程、算法控制“概率权”,另外一种力量是:强化中奖者的故事

尽管头奖的概率很低,但是足够讲述几段传奇,传达幸运儿的胜利感。

概括而言,平台利用算法和心法,“让它感知上的(参与者的)胜率比实际的大”。


6

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能在15分钟出名,然后出名15分钟,随即被遗忘。

数字化平台,交织着创新者转移的双重角色,从一开始就讲述着普通人的逆袭故事,其开创者往往也是“一无所有”的年轻人。

平台迅速切换。从宣扬去中心化,到新的中心化形成,当地盘稳固,平台便开始增加自己的留存比例。

于是新的平台趁机切入,重新立山头,更低费用,更高效率,更新玩儿法,以及“头奖等你来拿”的传说和诱惑。

每个新的数字化平台,似乎都包含着以下要素:

认知盈余,发财梦想,平台机遇,中奖诱惑。

全新的世界,多少会混杂着梦想、运气和下注,不确定性化身为机遇的可能性,散发出费洛蒙的味道。

据说董老师爆火的那晚,是因为没听导演的安排而任性发挥,也许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总之,在当下时刻,人们需要一个逆袭的故事,情节是老套而万能的“一切关于命运如何好转”,主角需要长得像王宝强而不是刘德华。

《新蝙蝠侠》里有句台词:哥谭市喜欢东山再起的故事

新东方的起伏,符合东山再起的故事主线,但俞老师仍然只能作为背景板,因为他太脸熟并且太有钱。

他包容而调侃地站立在直播间角落,将悲情、拼搏和热烈的台词,让给生机勃勃的年轻人。

人们突然觉得一切距离自己很近,即使事实上也许并不近。作为平台,“近失效应”让人们产生“我差一点点就实现了”的感觉,并由此而愿意参与到游戏当中。

为命运下注的人们,似乎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行为心理学的挫败坚持理论”,“产生了一种鼓舞和促进作用”,并在参与和围观的人群当中蔓延开来。

算法和故事联手,实现了理智与情感的双重驱动,流量汹涌而来。

看不见的超级商业大厦在数字世界一夜崛起,冒险者、投机者、套利者、卖水者接踵而至,急于试一下手气。连老派的商界品牌也不愿错过机会。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计算期望值。

人们不在乎小概率,不在乎是否均匀。

人们永远迷恋传奇故事,并愿意为其中的希望,All in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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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帅渣男”比“丑忠男”更受欢迎?

本文是大脑碎片。为什么“帅渣男”比“丑忠男”更受欢迎?答案是“选择权”。除了这年头大家都看脸,更因为:帅渣男可以选择(在某个时间段)显得“也很忠厚”,而丑忠男任何时候都无法选择“显得很帅”。前者在外貌和品德这两个维度上有更多选择权,尽管结果不如人意。大多数“说服”,不是为了说服对象,而是为了筛选对象。赌分为两种:一种是明知概率极小,也要富贵险中求;一种是自以为可能性为100%,稳赢,所以All in。前者灭掉穷人,后者灭掉富人。装神弄鬼多妖孽。小心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不是说小心被算计,而是要检讨自

本文是大脑碎片。
为什么“帅渣男”比“丑忠男”更受欢迎?答案是“选择权”。除了这年头大家都看脸,更因为:帅渣男可以选择(在某个时间段)显得“也很忠厚”,而丑忠男任何时候都无法选择“显得很帅”。前者在外貌和品德这两个维度上有更多选择权,尽管结果不如人意。
大多数“说服”,不是为了说服对象,而是为了筛选对象。
赌分为两种:一种是明知概率极小,也要富贵险中求;一种是自以为可能性为100%,稳赢,所以All in。前者灭掉穷人,后者灭掉富人。
装神弄鬼多妖孽。
小心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不是说小心被算计,而是要检讨自己何以成为对方的目标。
商人多是下注于即将发生的事情:要么近一点儿,下注于已经发生但还没均匀发生的事情;要么远一点儿,下注于几乎还没发生的事情。前者如咖啡,后者如星际火箭。
赚到钱并且还能保有成果并不容易,前半截只需要运气,后半截需要有自知之明。
一旦一个消息被冠以“内部”,就有可能成为某个陷阱。
一个好比喻,比一个好思想更能令一个人被记住。
远离那些自尊心过于突出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更该回答问题的人比更应该提问的人更能提出问题。
有的人道德标准很高,但是他放弃该标准的成本却很低。
过去的可能性不是可能性,而是确定的不可能。
相谈甚欢很多时候只是单方的幻觉。
有些话,对成年人而言很扯淡,但对孩子来说却很有用。这是我参与教育的原因之一。
名利之外的仪式感极其罕见。
笨鸟先飞。可我飞得太晚,只能加倍自作聪明。
有舍不得的东西,是件美好的事情,包括有舍不得买的东西。
我的句子来自复杂的场景,复杂的人,复杂的故事。但我剥除一切,让其变成一粒自由的种子。
你不知道自己的哪个决定决定了命运。所以,决策的原则比决策的技巧更重要。
社交是对独处价值的确认。
有些人利用拖延将自己带入深处。
拖延症的好处:1、能拖掉的,没准儿正是不值得做的事;2、积蓄力量(包括因为拖延的愧疚感而产生的奇特力量),反复压榨对值得做的事情的思考。
太阳的落下和升起是人类最坚定的公共幻觉之一。
你愿意拥有那些需要时间才能够拥有的东西?还是拥有“那些需要时间才能够拥有的东西”所需要的时间?
如果一个方案彻底摈弃了将失败作为选项之一,就极难是个好方案。
你也许被一些不知道的人和力量守护。
“二八定律”的二八版:98%的人拥有不到20%,2%拥有超过80%。
下一个如照相(也包括后续的别的影像记录技术)这样改变人类记忆方式的发明,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诞生。
无我的自我,比自我的无我可怕得多。“的”前面是形容词。
取代智能手机的设备,会比智能手机更好地解决了“人机耦合”。
对一个成年人说“你可以改变”算不算行骗?
新瓶装新酒的事情成功概率极低。要么是老瓶装新酒,要么是新瓶装老酒。
新媒体给人的机遇:有些人像是沙子正好落在上面;而有些人,一直拥有种子或者小苗,新环境令其蓬勃长大。
自动化里最厉害的是自动扣费。
以工时计算的话,宜家最主要的雇员是其自行安装的顾客。类似于认知盈余,这是一种体力盈余,不仅转移了商家的成本,有时还给予客户某种“完成了某事”的满足价值。
植物或者花园给人的启发是:你无法真正拥有你不对其付出的事物,并且是指拥有之后的付出。
对AI时代的围棋而言,棋理是谎言,计算是真理。
梦开始时,抹去现实;梦结束时,抹去自己。~昨晚做了一个真实而清晰的梦,醒来时完全忘掉了。
聪明地犯错,是一种天赋。
聪明有时会成为愚蠢的杠杆。
街头智慧能让人在街头生存,却很难让人离开街头。
向上爬的人经常能自我说服,并相信自己是个淡泊之士。
群体性愚蠢是“个体获得自我”所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一个肉乎乎的大脑被装在头盖骨里,和一个司机在金属壳里更易暴怒一样,“自我”总是会“过于自我”。
类比之间的飞跃,比被类比对象之间的飞跃要容易得多。所以:1、类比可以为想象插上翅膀;2、类比也会造成忽视现实世界难度与鸿沟的幻觉。
读书,锻炼,为未来播下种子,照顾亲朋好友,远离烂人烂事。
好的照片,或是拍出了心境,或是拍到了偶然。
人类迷信是对随机性的敬畏,人类过于迷信则是对随机性的亵渎。
“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这句话问题最大的地方是:“难道人能赚到认知以内的钱?”其次是低估了运气。
名人的某句话被滥用,和某句话被遗忘也许是等价的。
实用主义分两种:一种追逐有用,一种抛弃无用。后者最终一无所获。
当一个人说“我不就是想要点儿什么什么”时,他往往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一个人说“你说的不就是什么什么”时,他往往什么都不知道。
兔死狐悲。但另外一只兔子可能会开心。
不在乎是否有用(但却通常有用)的,叫仪式感;很在乎是否有用(但却通常没用)的,叫形式感。
深不可测和清澈见底并不矛盾。
构成复杂事物的基本单元往往很简单,而构成逻辑与过程则很不简单。
我们总以为是靠“懂某些事情”而生存,其实是靠“不用懂也可以的那些事情”而生存。
人类当下的撕裂,也许只是去除了“全球化和互联网所带来的融合幻觉”之后的原本如此。
从道德上,把对方想好一点儿;从智力上,把对方想狡猾一点儿。
有些智慧无法脱离可感知的经验而被掌握,例如小孩子摔跤,成年人亏钱。
许多不平凡,就是意外出现的平凡。人,事,话语,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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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有定数吗?

一前天早上醒来,惊闻飞机失事的不幸消息。中学同学老肖在群里说:朋友儿子的女友,因核酸没做,被小伙子劝说晚点回广东。成为买这个航班机票的唯一幸存者。生死命运,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还是命若飘萍,只因一小股看不见的蝴蝶扇起的微风就会改变?多年前,一位朋友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说自己的儿子在学校惹了祸。匆忙赶去,才知道平素乖巧的孩子居然打伤了同学,处理好后,耽搁了早就定好的一家人返乡看外婆的航班。如你所猜,那班飞机不幸遇难。命运无常。难以想象遇难者的亲属们的悲痛欲绝,又不禁感慨:亲友们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已经是

前天早上醒来,惊闻飞机失事的不幸消息。中学同学老肖在群里说:朋友儿子的女友,因核酸没做,被小伙子劝说晚点回广东。成为买这个航班机票的唯一幸存者。

生死命运,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还是命若飘萍,只因一小股看不见的蝴蝶扇起的微风就会改变?

多年前,一位朋友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说自己的儿子在学校惹了祸。匆忙赶去,才知道平素乖巧的孩子居然打伤了同学,处理好后,耽搁了早就定好的一家人返乡看外婆的航班。

如你所猜,那班飞机不幸遇难。

命运无常。难以想象遇难者的亲属们的悲痛欲绝,又不禁感慨:亲友们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诺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曾设计过一个实验:

A和B分别乘出租车去机场,他们都要赶6点的航班。但因为堵车,都是6:30才赶到。

A的航班早已按时起飞,但B的航班却延误到6:25才起飞,B先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航班离港。

(请忽略办理登机牌和飞机起飞的关系。)

请问,他们两个人,谁更生气?

大多数人认为,B更生气,因为他只差一点点就能赶上飞机了。

但是,明明是两人都误了飞机,根本没啥差别啊?

丹尼尔·卡尼曼由此提出了一个概念:

反事实思维。

事实上,让B更恼怒的并不是晚到机场这个事实,而是反事实:

  • B差一点儿就飞成了,而且失去了飞机延误给予的弥补机会,所以很恼怒;
  • A差得比较多,并且也没有飞机延误给予的机会,所以没那么恼怒。
人用“反事实”而非“事实”来决定心情,似乎是奇怪的事情。例如,研究者发现,奥运会上得了银牌的运动员,比得了铜牌的运动员更难过。因为:
  • 得了银牌的“反事实”是“差一点儿得了金牌”;
  • 得了铜牌的“反事实”是“差一点儿什么奖都得不到”。
前者是“上行反事实思维”,后者是““下行反事实思维””。
反事实思维,是一种人的高级思维,深深影响我们的判断、决定和情感,对人类做决策至关重要。
面向未来的反事实,通常是:如果......会怎么样?这类积极思维帮助我们进行因果推理,进而改变未来。
面向过去的反事实,通常是:要是......就好了。这类消极思维,经常让我们陷入懊恼,而忽略了朝前看的乐观和机遇。

很多时候,“只差一点儿”的反事实,也许只是个幻觉。例如彩票亿元头奖的中奖号码是314159,你的号码是314158。貌似仅差了一个数字,但其实这个“差一点儿”的号码,和其它所有没有中奖的号码一样,并没有特别之处,在数学意义上是平等的。
可我们的大脑和情感并非数学机器。“差一点儿”的反事实,是现实世界和文艺作品的喜怒哀乐之源。
2010年,任正非在国外出差,他突然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又怕母亲担心,就想着回去再打。
结果接到电话,母亲出门买菜,被车撞至重伤,不久便辞世了。
任正非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从此以后,他都要在一个无法自拔的假设中煎熬着:
“如果8日上午我真给母亲打了电话,拖延她一两分钟出门,也许她就躲过了这场灾难……”
这是一个心碎的故事。
也许每个遭遇了如此飞来横祸的家庭,都有类似的“反事实假设”。
就像《蝙蝠侠》里少年韦恩的噩梦:假如他不因蝙蝠恐惧症走出戏院,父母就不会被抢劫犯枪杀。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不是也算凶手之一?
又比如说,某人要赶联程的国际航班,结果仅仅晚了不到一分钟,所有的航程都不得不取消掉重新购买。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此前的每一分钟,都可能要成为这“迟到”的一分钟的原因?如果早起一分钟,机场高速上快一分钟,在机场里多跑几步,就不会迟到了?又或因此避开了更坏宿命?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真正的凶手吗?还是说此前的每一根稻草都要为此负责?
“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馆,你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家。”假若不如此偶然,故事又将如何展开?一切又将怎样逝去?

现在,请你来做一个实验:
倘若如上所述,一个微不足道的“反事实”,就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你现在能否尝试一下,做点儿什么面向未来的“反事实”,来干预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也许你会发现:这很难。
你可以做些什么呢?给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发个消息,开始学一样你想望已久的乐器,终止某个恶习,养一盆能活很久的榕树......
一切仿佛是朝波涛汹涌的江水里扔下一粒石子而已,你被时代的浪潮裹挟,“此刻试图改变些什么的你”被“组成命运的无数个你”裹挟,滚滚东逝,纹丝不动。
即使你真做出了某样惊人的“反事实”,即使朋友们为此愕然之极,你对命运的改变也仍然是命运的一部分,反事实成为事实。你成功或失败,如意或不如意,别人都会感慨:你看,这个家伙果然命该如此。
要是他晚出门一分钟,要是她和邻居少聊几句,会不会避开那场发生在一秒内的致命车祸?
对个体而言,发生车祸是随机事件,但一个城市每年车祸数量则呈现相对稳定的结果。
2017年美国车祸死亡人数是37133人,2016年这个数字是37461。为什么这两个数字如此接近,难道死神也有KPI?
大数定律冷酷地依照系统,像扔骰子一样,得出一个稳定的数字。
这个数字,并不因为遇难者家属“如果......就好了”的伤感而改变。
一片森林出现火灾的次数,一个国家新生婴儿数量,一个地区晴朗的天数等等,这些重复出现的事件出现的次数,都会在一个稳定的区间内波动。
假如不介意情感上的宿命论,那些概率数字里的逝者,是替另外一个概率数字里的生者而死,尽管彼此素不相识。
我们感慨万千的偶然性,在费曼看来,只是随机性作用下的巧合。你看见一个“12345678”的车牌号,并不比“15923769”的号码更“巧”。
假如有一天你在街头随机看见了两辆车,一个号码12345678,另一个是87654321,一定会惊讶于这种极低概率如何得以发生。
你的惊讶是因为这两个数字非常“有序”,但极可能有另外两个你认为并不巧合的车牌号码,其实有着别的稍微隐蔽的“有序”,而且也更为“巧合”。
由此推及:令人惊讶的巧合或许无处不在。
“巧合”的背后,是“目的”之假设。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将两组“有序”的数字摆在了一起。
然而,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也许一切变化本质上只是自发衰减的结果。
人类擅长于去发现模式。人类对于因果的痴迷,以及个体强烈的目的性,包括不自知地被自私的基因作为繁衍载体的目的,以及自我觉察之分布于“马斯洛需求的不同层次”间的目的。
进而,我们将“目的论”扩展到无尽的宇宙,试图去找寻万物的设计者,去发现人类存在的目的和意义。
然而,这叩问毫无回应,万物静默如谜, 只因那瑰丽的宇宙存在,并不需要目的,也不依赖于解释。

仰望星空时的虚无,俯瞰生存时的逼仄,每每令人疑惑。
决定一生的,到底是偶然性,还是命中注定?
我们总是选择之后,才找理由;行动之后,才去解释;做了之后,才自圆其说。很可悲,我们几乎没有主动地“存在”过。
或许是因为,我们错误定义了“反事实”的概率空间。
《非理性的人》开篇,引用了基尔凯戈尔曾讲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对自己的生命心不在焉的人,直到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已经死了,才知道他自己的存在。
加缪所说的那个唯一的“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或许也算得上一个“反事实”的思想实验:
假如我们明早醒来发觉自己死了,我们将如何触及自己的存在之根?
飞机遇难的新闻,带给我们的触动,是他人的不幸与人们的同理心交织作用下的“反事实”沉思。
无论我们是谁,无论性别,无论贵贱,我们的生活的反事实,不是“她比我更有钱”,也不是“他在茂宜岛有一栋海边度假别墅而我没有”,所有活在世上的人们的“反事实”都是一样的,那就是:
在某个被朝霞雨露轻抚的清晨,你不在了。
每当人们用掺杂着不可救药的目的论去思考自身在宇宙的存在时,就会惊讶于生命何以在地球上诞生,这个宇宙间的过程只要稍微出一点儿差漏,就会前功尽弃。哪怕只是月球对地球自转轴倾斜角度的“守护”略有变化,所有生命的存在也都毫无希望。
对每一个生命而言,那一路的彩虹都为其升起,太阳为其燃烧,引力为其当牛做马,原子为其搭遍了积木。
然而,所谓“人生除了生死全都是儿戏”的感慨,往往比新闻的时效还不耐久。欲望,恐惧,贪婪将人类驱赶到一片极其狭小的沙漠深处。无所不能的科技要么试图将我们引入存在的幻境,要么打算仓皇离开这个早晚要被人类自己毁掉的星球。

电影《永恒族》借长生不老的外星人追问:假如永远不死,假如每次重生都以抹去记忆为代价,那么还有自由意志吗?我们还“存在”吗?
卡尔·雅斯贝尔斯的解答是:
刹那是时间性与永恒性的一致,它使实际的一刹那深入到永恒的现实中。
在当今这个失焦的时代,曾经自觉无所不能的世界突然遭遇了一连串的百年不遇。也许我们该放弃预测,不再奢望回到从前,从宏大叙事的狂欢,转向关注微不足道的个体命运,去感受那些被忽略已久的存在,并见证其在整个宇宙间之作为不可思议的反事实。
巴雷特在书中,尤其提及了布贝尔的主张:
生活的意义只发生在这样一种个人与个人的区间里,在这个区间里,他们处于一个人总可以对作为他人的“你”说“我”的这样一种交往情势中,这样一种思想是值得毕生发掘的。
你我隐约觉察的时间之河的转折,也许是真实的,也许只是历史原本如此。
假如我们依然相信探索永恒是值得的,假如宇宙的生命与我们的生命比例已经构建了某个相对永恒的场景,哪怕时间也许只是虚幻的,那么卡尔·雅斯贝尔斯的如下主张,也许仍可聆听: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尽最大努力,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得到什么,但我必须积极行动,有了充实的今天,才会有明天,只要我们今天做了我们力所能及之事,我们就可能拥有明天。
作为一名精神病医师和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认为人之生存不可能不分裂,例如理智与情感的分裂,灵魂与肉体的分裂,责任和意欲的分裂。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类似于剪刀的结构,又或是如弓一样在张拉之间形成了生命存在的张力。
卡尔·雅斯贝尔斯相信人能克服并超越自身的分裂,其目的不在于成功,而在于追求,并由此显现对自身的认识。他说:
“具有这一积极、能动的理性的人才能超越自我,超越意味着未来,意味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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